《鼓钟》为《诗经》编撰者向姜公主参加涂山大禹祭祀盛典的描述

《诗经·鼓钟》为记述六月六日在淮河岸边的涂山举行的纪念大禹生日的、隆重官方与民间的祭祀庆典活动,确凿无疑。《鼓钟》的描述情景,正是对远古时期、淮河岸边、涂山地区、大禹建功立业处,先进文化与发达文明,丰富历史内涵的忠实记述。

(作者:赵辉)《诗经·小雅·鼓钟》

鼓钟将将,淮水汤汤,忧心且伤。淑人君子,怀允不忘。

鼓钟喈喈,淮水湝湝,忧心且悲。淑人君子,其德不回。

鼓钟伐鼛,淮有三洲,忧心且妯。淑人君子,其德不犹。

鼓钟钦钦,鼓瑟鼓琴,笙磬同音。以雅以南,以籥不僭。

大凡读过《诗经》的读者,对于这首《鼓钟》作品,不会陌生;对于生活在淮河流域的人们来说,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将淮河儿女带入遥远的古风古情;为远古淮河流域的诗情画意出现在中国经典《诗经》里,感到由衷的自豪。

对于《鼓钟》中描述的情景究竟为何时、何地、何人、何事,人们总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希望能解开《鼓钟》的众多之谜;这样即无愧于淮河养育的儿女,也无愧于淮河的先人先祖以及他们创造出的优秀文明。

公元1093年9月(北宋元祐八年九月)苏轼在扬州任知州,调任河北定州上任,在从扬州先返回开封的途中,路径安徽省蚌埠市怀远县的涂山荆山,游览了涂山与荆山,并留下了诗词作品《荆涂赋》,原名《上巳日与二子迨过游涂山荆山记所见》。

《荆涂赋》(原名《上巳日与二子迨过游涂山荆山记所见》) 宋.苏轼

此生终安归,还轸天下半

朅来乘樏庙,复作微禹叹。

(昔自南河赴杭州过此,盖二十二年矣。)

従祠及彼呱,像设偶此粲

( 有启庙;谓涂山氏)

秦祖当侑坐,夏郊亦荐裸。

(庙有柏翳;有鲧庙)

可怜淮海人,尚记弧矢旦。

(淮南人相传禹以六月六日生,是日,数万人会山上。虽传记不载。然相传如此。)

荆山碧相照,楚水清可乱。

刖人有余坑,美石肖温瓚。

(荆山下有卞氏采玉坑,石色如玉,不受镵刻。 取出山下,辄变色不复温莹。)

龟泉木杪出,牛乳石池漫。

(龟泉在荆山下色白而甘,真陆羽所谓石池漫流者。 有石记云:唐贞元中随白龟流出。)

小儿强好古,侍史笑流汗。

归时蝙蝠飞,炬火记远岸。

在《荆涂赋》中,苏轼不仅对荆山、涂山的风景名胜做了详细的描述、记录,而且在自注中将现在已经失去传承的六月六日隆重的大禹祭祀活动,进行重点记述,为我们破解许多重要历史之谜,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根据笔者对夏朝历史的解读,大禹奠定的统一王朝之所以被称为夏朝,正是来源于六月六日。每年四面八方的人们纷纷前来涂山参加大禹生日的祭祀活动,年复一年、久而久之而逐渐把大禹奠定的朝代,称呼为夏朝。可以说六月六日在涂山举行的祭祀活动,不仅是夏朝重要的祭祀节日,而且直至延续到宋朝,仍然为涂山地区的重要祭祀节日。

春秋《左传》记载:隐公二年(公元前721年)【经】二年春,公会戎于潜。夏五月,莒人入向。冬十月,伯姬归于纪。纪子帛、莒子盟于密。【传】二年春,莒子娶于向,向姜不安莒而归。夏,莒人入向,以姜氏还。春秋时期,公元前721年二月春,山东莒国国君莒子迎娶了位于现安徽省蚌埠市怀远县古城镇古城遗址的向国公主向姜,公主向姜因挂念处于风雨飘摇中的家乡向国,一人独自返回向国。莒国国君莒子得知后,一路追随,而来到了位于涂山地区的向国,并陪伴夫人向姜从夏天到冬天,才返回莒国参加与纪国的会盟。

莒子追随向姜来到向国,不仅创作了《车舝》、《关雎》、《蒹葭》等《诗经》经典篇幅,而且游历了向国境内的山山水水,更是参加了六月六日在涂山举行的纪念大禹生日的祭祀盛典。这对于远道而来的莒子,不能不说是一个难得的游历体验,文化之旅,也是莒子在向国滞留向国6个月,直到冬十月才返回莒国的一个根本原因。并因此而创作了《蒹葭》,表达了莒子陪伴向姜流连在南国水乡,幸福而又无奈的情景。

对于初婚的向国公主,能与夫婿莒子结伴游览体验向国的风土人情,也是终生难忘的美好回忆。而参加公元前721年六月六日在淮水畔的涂山举行的一年一度的大禹生日祭祀盛典,更是一生永久的美好记忆。向国公主向姜因此而创作了这首流传后世的《鼓钟》,追忆“淑人君子”夫妻二人在淮水河畔、涂山之巅,为庆祝六月六日大禹生日,而举行的隆重庆祝活动。“鼓钟钦钦,鼓瑟鼓琴,笙磬同音。以雅以南,以籥不僭”,通过这些诗句,我们可以想见,当时在淮水河畔、涂山之巅举行的大禹祭祀活动,是怎样的隆重与热闹场面,显示了公元前七百多年前的涂山地区文化活动与文化水平,是怎样的庄重典雅、超凡脱俗。

《鼓钟》诗句中对“鼓”“钟”“罄”“铎”乐器的描述,更是明确展现了大禹开创的五音、五德,在涂山地区的深远影响。

《淮南子》卷十三·氾论训记载:禹之时,以五音听治,悬钟鼓磬铎,置鞀,以待四方之士,为号曰:“教寡人以道者击鼓,谕寡人以义者击钟,告寡人以事者振铎,语寡人以忧者击磬,有狱讼者摇鞀。”

国之所以存者,道德也;家之所以亡者,理塞也。尧无百户之郭,舜无置锥之地,以有天下;禹无十人之众,汤无七里之分,以王诸侯。文王处岐周之间也,地方不过百里,而立为天子者,有王道也。夏桀、殷纣之盛也,人迹所至,舟车所通,莫不为郡县,然而身死人手,而为天下笑者,有亡形也。

《淮南子》中对大禹奠定的文明规范,规定的五音与五德代表的治国理念,进行了详细的描述与阐述,为我们解开夏朝文明、华夏文明的形成过程,提供了极其重要的线索与脉络。这些线索与脉络,被后世形成的中华文明黄河流域中心说所忽略与隐匿,使得夏朝确立的华夏文明历史地位与地理位置,被曲解为黄河流域文明中心,而形成现代对于夏朝国都寻找工作进展的茫然无解局面。

《鼓钟》中“鼓钟伐鼛”的“伐鼛”二字,是否应为“铎磬”二字更为合情合理些呢?其体现了大禹树立的四德、四音,为《诗经》中“南音”的基础,“以雅以南,以籥不僭”正是表述了“周南”与“召南”来源于涂山地区的南音。笔者无法考究《鼓钟》的最原始文本,对此就不再深入表述。而距离涂山几十公里的灵璧县,盛产的灵璧石,为中国古乐器“磬”的原始石材,因此南音中的“磬”乐在中国远古音乐中占据的重要地位,是周朝礼乐的重要乐器,是中国古典音乐的最重要的代表元素,就不难理解了。

因此,《诗经·鼓钟》为记述六月六日在淮河岸边的涂山举行的纪念大禹生日的、隆重官方与民间的祭祀庆典活动,确凿无疑。《鼓钟》的描述情景,正是对远古时期、淮河岸边、涂山地区、大禹建功立业处,先进文化与发达文明,丰富历史内涵的忠实记述。其内涵的历史文化、音乐文化、礼乐文化、民俗文化、地域文化、情感文化,又是哪一首《诗经》篇幅可以与《鼓钟》相媲美的呢?

“禹会诸侯”的淮河畔的涂山是大禹奠定夏朝伟业的根基,而十五公里外的淝河四方湖畔,正是大禹建立的夏朝国都——古城华夏城。夏朝起始由氏族部落分封的四周方国,早已不见踪迹,只留下淝河中的四方湖与四方湖畔的古城遗址,在默默坚守着曾经创造出的华夏文明遗迹,等待着中华历史上辉煌的华夏文明的解密。

如果用一首诗词来描绘涂山与淝河四方湖在中华文明中的历史与现状,元末明初的唐之淳的《往荆山道中即事》是最好不过的诗词:

小河水深没马颊,浴盘浮渡如浮杯。碾涡咫尺不可上,四夫争挽声喧豗。

大河雨馀势业业,邑人来迎具舟楫。片帆天际落春云,万斛空中舞秋叶。

东边雨响西边日,船上鼓鸣船里笛。馀霞闪映一川明,大鱼惊跳双尾赤。

帆回棹进指淝河,涂山荆山颦翠蛾。当年辑玉会朝处,今日西风生短莎。

山前屯兵半降虏,山后人家尽禾黍。倚滩晚饭已黄昏,将军横槊方怀古。

(作者:赵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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